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顺“繁”而为

时间:2024-02-03

我喜欢塞缪尔阿贝斯曼(Samuel Arbesman)的第一本书——《事实的半衰期》,这本书讨论了变化的步伐之快,其中一个例证就是摩尔定律。看到他新书的书名《过度复杂》(Overcomplicated)时,我以为他是在警告我们这些技术专家:你们设计的系统太过复杂了。我以为这本书会倡议向更简化的系统过渡,就像医生可能建议超重患者通过节食减肥一样。我已经做好了反对这种论调的准备。可读过本书之后我发现,阿贝斯曼并没有说复杂化绝对不可取,也没有说我们应该追求简单化。相反,他认同如今系统的复杂度已经超出了我们认知范围,而随着复杂程度的加深,我们要做的就只是……克服这个难题。

这本书的大部分内容都在讨论复杂度为什么会不可避免地增加。阿贝斯曼写道:“我们在技术领域的一切所作所为几乎都会导致我们偏离简练和易懂,走向令人费解的复杂和意外。”他提出了会导致这个问题的3个主要因素,即“叠加”、“互联”“极端事件”。叠加是将大型系统构筑在较小、较旧系统上的结果,通常通过掺杂遗留代码来实现,形成的也就是我们所说的组装机。这些子系统互通后会相互牵连在一起,把简单的交错变成真正复杂的纠缠。最后,复杂性会因为不可避免的极端事件而进一步恶化——无数单个看来微不足道的异常和小概率事件组合在一起,就会形成系统设计中必须全盘考虑的长尾事件。这些因素所导致的复杂度已经跨过了临界点,没有哪个人能独自完全理解一个完整的系统。

读到此处,我想,这些都是我们工程师耳熟能详的情况。问题在于,我们该怎么处理呢?阿贝斯曼很快放弃了我们处理复杂度时通常采取的策略——抽离子系统,隐藏低等级的复杂度,并给编码做一次“保健”。他认为这些方法看上去不错,但无法解决根本问题。那么还有什么办法吗?

阿贝斯曼提出了两个建议。第一种是,我们需要培养更多“全才”,他们不仅专业功底深厚,还涉猎广泛,是拥有T型知识基础的理想型人才。在大部分系统都涉及多个专业领域的当下,这一点显得尤为重要。但阿贝斯曼也承认,除非是与专攻某领域的专家合作,否则这类技术人员的作用便难以凸显。而且,在目前的市场情况下,想培养一个全才是很难的。在文艺复兴时期做一个博学家说不定更容易些!

另一种方法需要一段时间,那就是我们的思考方式要更像生物学家,而不是物理学家。物理学家倾向于对系统进行数学分析,希望用一种优雅的方法来解释并预测行为。而野外生物学家已经对演化所带来的无与伦比的复杂性习以为常了,他们会自下而上进行求索,对所发现体系的表象和行为进行分类,希望可以通过这种手段发现新物种或是新的生态系统。

我一直在思考这种生物学方法,但不确定它能带来多少启示。这个行业的一些漏洞就像是一种独特的新物种,像是编程过程中的“Goto”陷阱,但绝大部分漏洞好像都是一次性的,几乎没有一般相关性。

但我还是同意阿贝斯曼最后的结论,即我们应该赞美我们一手缔造的功能和繁复。我们的成就必然将超越个人的认识。毕竟,进化创造了人类这种脆弱却又无比复杂、拥有超强适应能力的神秘生物。或许技术也能如此呢。

作者:RobertW. Lucky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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